“住手,不要這樣,放了我,求求你,我真的不是猶太人。”
那個姑娘嚇慘了,開始哭起來,聲音一抽一抽的。
但是那個軍官並沒有放手,反而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而他的同伴也跟著鬨笑起來,有的還學那個姑娘道:“我真的不是猶太人……”
事情很明顯,這些德國人,並沒有人在乎她是不是猶太人,他們在乎的是她是個長得還好看的年輕女人。
俞微恬看到這樣的情形,眼睛裡冒出了憤怒的火苗,她抬眸看了眼舅舅,見趙俠亦同樣看著她,只是眼神卻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。
德國法西斯是怎麼殘暴法,俞微恬在歐洲行走時也聽過老百姓的議論,但現在這一刻,她才真正明白。
法西斯給普通老百姓帶來的是心靈上的絕望,失去尊嚴和自由,還有貞操……
車廂裡的人,有的低下了頭,有的轉臉看向車廂外,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那個姑娘發聲,有的人甚至還會慶幸,德國人的魔爪不是落到她們身上。
“尊敬的老爺們,你們能聽我說句話嗎?”
就在這時,坐在那個被抓起姑娘對面的女人站起了身,帶著點怯生生的意思,對那些軍官道。
“怎麼?我們抓捕猶太人,你有意見嗎?”
阿道夫輕蔑地問道,眼神裡帶著威脅的寒光,一付叫她不要多管閒事的樣子。
“這位姑娘是個良家女子,還是名護士,如果你們帶她走,以後這事要是被報道出來,我怕你們也會有麻煩。
我有合法的營業執照,你們把她放了,我願意為你們提供免費的服務,如何?”
俞微恬開始還不明白這名女子說話的意思,有些糊塗,覺得有執照怎麼了?那些軍官還真能聽她的話?
沒想到,那名叫阿道夫的軍官聞言,猶豫了一下,還真地把揪在手裡的姑娘放了,對那個女人道:
“走,跟我們幾個下車。”
火車軌道附近的山腰,有幾棟民宅,紅頂白牆,看著依舊是那麼充滿童話氣息地美麗,但是當那幾名德國軍官和那個女人一起往那裡走的時候,童話就破滅了。
“嗚嗚!”被僥倖放了的護士姑娘後怕地嚇哭了。
有人上前安慰她。
有人遞水和手帕給她。
但是大家似乎不約而同地,沒有人提起那個挺身而出的女人。
“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?”俞微恬不解地問舅舅和喬治。
趙俠有些尷尬,一時不知道怎麼回徐。
喬治卻是大大咧咧地道:“那個女人是個妓女,你沒聽她說嗎?她有合法的營業執照。那些軍官估計也怕麻煩,既然有人願意給他們免費服務,所以才放了那個護士姐。”
俞微恬沒想到答案是這個,臉“唰”地紅了。
她是看出來那些軍官的意圖很明顯,就是找個弱者去發洩一通,但是沒想到,在這種境地之下,竟然有一個妓女會挺身而出,為了別人,犧牲了自己。
不管這個妓女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,俞微恬此時心裡油然而生對她的敬意。
估計車廂裡有很多人也是這麼想的,在安慰那名護士的同時,也有人扒在窗戶上,充滿憂慮地看著那名和德國軍官去的女人。
火車這一修,一直到下午都還沒好,工程進展並不是很快,因為那塊如房子一般的巨石,需要用炸藥來破拆,破拆為塊後,才能搬走石頭清理。
好不容易把石頭炸開了,卻有一名工人在爆破過程中受了傷,血流了一地……
一直到夜裡,新的軌道才運來,重新換上,火車嗚嗚叫著,提醒四散的旅客,鐵軌修好,要出發了。
俞微恬這節車廂裡,大家自然發現,那群德國軍官還沒有回來,不過,聽到火車汽笛鳴叫,估計也差不多了。
果然,好一陣之後,火車廂門口,傳來一陣陣嬉戲調笑的聲音,那群軍官和那個妓女出現在車門口,那個妓女被左擁右抱著,身上露出來的部份,能看到曖昧的痕跡,斑斑點點,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出什麼事了。
這群人身上都帶著濃濃的酒味,有兩名軍官手裡還各拿著一瓶酒,一邊往自己嘴裡倒,一邊往身邊那個妓女嘴裡倒,狂笑道:
“喝啊,再喝兩口,喝了酒,玩得才盡興!”
那個妓女已經被灌了很多酒了,從她的神情來看,已經是強弩之末了,可是那兩個德國軍官還不肯放過她,並且還以她的痛苦為樂,硬讓她要把酒喝下去。
車上的人都低下了頭……
那個妓女終於受不了了,發出了一陣乾嘔聲。
“算了,威廉,不要再灌她了,不然吐的滿地都是,那就太噁心了。”
叫阿道夫的德國軍官出聲制止了。
當然,他會制止,完全是害怕對方嘔吐,可不是同情對方。
在阿道夫的制止下,那些人不再灌那個妓女酒,不過,卻沒有停止他們放肆的行為。
那個妓女已經完全喝醉了,迷迷糊糊的,被架到座位上,那些軍官坐在她身邊,手在她身上遊走,有的撩起了衣服,在她胸前摸弄著,有的人手往下,伸進了她的褲子裡……
這種行為,簡直是在公眾場合下失德,大家不忍卒看,紛紛閉上了眼睛。
“不要……”那個妓女迷糊中,也在抵抗。
火車“嗚”一聲之後,終開開動了。
一陣喧鬧之後,那些德國人終於也玩累了,趴在座位上睡了起來,車廂裡瀰漫著濃濃的酒味。
那個護士姑娘驚恐地看著這一幕,把身體縮成的一團,如果下午她被這些德國軍官帶走,下場一定就是如此,她怎麼能不害怕呢?
車廂裡安靜地象墳墓,只有那些喝醉的德國人鼾聲如雷。
火車終於到站了,大家紛紛提著行李,逃也似地離開了車廂,那些德國人也醒了,他們呼朋引伴,一個跟著一個也下了車。
而那個妓女,因為喝了太多酒,還留在座位上呼呼大睡,人事不知。
俞微恬走過她身邊時,看到她身上青一道,紫一道的,顯然,以一敵眾,她被虐得不輕……h/>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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