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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:明王金身劍飛揚

空相在一旁悠閒看熱鬧看的正爽,哪會想到禍從天降,被自己老大憑空擺了一道,頓時表情驚愕“啊?老大你開玩笑吧?”

話沒說完誰知逸風那邊居然立刻應聲道:“好。”跟著更是手掌一揮,湛盧古劍立刻飛入掌中,一副打算全力以赴的陣勢。

狂僧哈哈大笑,斜眼瞟了一下全場,大刺刺道:“灑家替你們清場。”

“喂,你倆大小不尊的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啊?”空相抱怨的話沒說完,那邊狂僧已經動手。

不在壓抑自己的狂僧戰力委實恐怖,手不抬、腳不移,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,無形無影的佛力瞬間席捲方圓數十丈。

狂僧一擊涵蓋全場,不僅已方數人都在攻擊範圍,就連遠處觀戰的那幾名普通鏢師也都盡數其中,以雙方的戰力差距,場中除了他自己之外,其餘人等都得跟著陪葬,逸風、空相二人不死也得重傷,名副其實的清場。

但實際情況自然不會如此,佛力波動之後,活屍爆出轟然烈焰,火焰狂猛霸道,前後不過數個呼吸幾個活屍就被燒的渣都不剩。

而何事理、蔡軍荼二人更是一聲不吭直接倒地,**冒出耀眼佛光,光芒之中兩道虛影面帶滿足昇天而去,屍身消失無蹤,半點血肉都不曾留下。殺人帶超度,辦事都辦全套。果然不愧是佛門宗師級巨匠!

除此之外,其餘人等只覺得一陣清風拂面而過,說不出的舒爽清新,完全感覺不到半分殺機。

“呃......”逸風眉頭皺了皺,面露不忍之色。空相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狂僧。

狂僧滿不在乎的搓著身上的泥垢,淡然道:“好歹也是佛門中人,動不動就屍橫遍野,血流成河成何體統?這樣多好,這叫超度,不叫殺生,如此就沒問題了。”

空相無奈搖頭,嘆氣道:“姑且不論老大你這論調正常與否,老大你動動嘴皮子就讓小弟我去和逸風施主單挑,可否告知一下小弟,這要如何去打?”

狂僧嘿嘿一笑,大步向空相走去,邊走邊說:“灑家管你去死,重點是灑家的面子,面子啊。你身為灑家弟子,如果連一個區區小子都幹不過,灑家的面子往哪擱?”

說罷狂僧正好來到空相身前,不由分說一掌拍中空相靈臺。這一掌速度奇快,空相根本無從躲閃,被這巨掌拍中的瞬間,精純異常的佛力洶湧入體,貫通全身上下,易經洗髓,頓時通體舒暢無比。

這一刻空相明白了狂僧的打算,輸入的佛力並不雄厚,量也並不如何磅礴,想來是狂僧擔心過於強悍的佛力會超過自己的**承受極限,還未與人交手自身便爆體而亡。

不過這股佛力卻異常精純,幾與自己閉關時感受到的上界佛國佛力純度相當。在這道佛力的支援下,自己不光戰力提升巨大,而且由這佛力易經洗髓之後,對自己以後的潛在好處也不小。

藉助佛力支援,在短時間內,差不多大覺寺的各大神技自己都可以運用無礙,威能也更勝往昔,確實有一戰的底氣。只是空想也明白,如此好處必然代表著狂僧那邊必然付出很大代價,只是不知道這代價究竟對狂僧本人有多大影響。

不過,狂僧本人依舊一副地痞流氓相,完全看不出任何影響。考慮到他本人的惡劣個性,估計就算快要掛了,也會是這麼一副****的拽樣吧!

空相深深看了一眼狂僧,不在多話,雙掌合十向逸風行了一禮道:“如此,小僧就得罪了,施主小心。”

逸風橫劍當胸,面色凝重,一反平日溫和儒雅,氣質肆意狂放,鋒銳無匹的劍氣繞體環伺,盡顯劍道的攻殺銳氣。

每個武者都有自己獨特的氣勢和戰鬥方式,這並不是說改就改的,貿然改變不僅不會提升戰力,反而會因為不倫不類而落了下風,可看逸風說變就變,無論氣勢、劍威都彷彿另外一人,這絕不正常。

空相不理解逸風此意為何,但自身情況不容久戰,當下也是多思無益,於是雙掌一挫,《大日經疏印》瞬間凝結數十印,佛門大手印彼此呼應,在空想身後隱隱結出大日如來虛影。

高度精純的佛力因為異常凝練的關係,爆發出無雙氣勢,帶著大日神威,空相揮拳中宮直入,悍然擊向逸風面門。

面對無雙氣勢,逸風不退反進,無形劍威凝練成鋒,以利破法,將洶湧無雙的大日神威一劍斬破,跟著湛盧古劍前指,整個人高速突進,長劍直指空相當胸。

沒有試探,沒有纏鬥,二人甫一出手,立刻就是同歸於盡、生死之局。

話雖如此,但空相心裡可不這麼想。鶴鳴山之戰逸風近乎於妖的變態肉身自己可是看的清清楚楚,自己這一拳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尚不可知,然而對方刺過來的那柄神劍可是叫“湛盧”。

空相大喝一聲,臨陣變招。背後大日虛影離體前衝,跟著空相一個急停沉腰坐馬,周身金光大勝,頗有幾分大勢宗“皇級霸體”的樣子,正是大覺寺鎮宗神技“不動明王身”。

猛招臨頭,逸風招式不變,“湛盧”古劍劍身蕩起一陣莫名漣漪,一道湛藍劍氣離體而出與大日虛影轟然對撞。劍氣碎裂的同時,大日虛影也轟然破碎。

逸風本尊劍招不變,直刺空相當胸,“鐺”的一聲巨響之後,逸風、空相交錯而過,金光燦爛的“不動明王身”悄然分解,消散無蹤。空相面色慘白,脖頸之間一道鮮紅劍印浮現其上。

“阿彌陀佛”空相收招長吁一口氣,轉身對逸風說道:“施主劍威如此之盛,小僧敗的心服口服,佩服。”

逸風緩緩轉身,只見胸前衣衫碎裂,胸口印著一個紫青色的拳印,嘴角掛著一絲鮮血,顯然也傷在了剛才一擊之下。

“大師謬讚了,方才在下不是留勁不發,而是無勁可發,大師那一擊可不真是不好承受啊,今日比試算平手如何?”

“就算如此,說起來還是小僧輸了。施主憑自身實力,而小僧卻是藉助了外力。怎可同日而語?”

“拉倒吧,打完了就算了,又不是掙名頭,也不是生死仇殺,你倆還唧唧歪歪囉嗦半天,互相恭維這麼有勁?”狂僧拎著酒葫蘆從板凳上站起身來,正一臉欠揍表情看著兩個人。

“打完了嗎?打爽了吧?爽了就走吧,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,居然都沒有一個官服衙役過來看一眼,江州城的官差還是蠻上道啊。如今差不多了,多少也應該給人家一點面子才是,所以我們跑路......哦,不,是繼續雲遊四方吧。”

說吧狂僧也不理眾人,哈哈大笑中邁著超拽的流氓步漸行漸遠,空大等人連招呼都來不及打,急忙追著那個背影遠去。

空相無奈一笑,向逸風行了一禮道:“日後有緣再見。”彼此打過招呼後,空相環顧四周,向逸風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後,飄然而去。

逸風掃了一眼現場,頓時明白空相笑容的意思。一臉無奈,這個善後的工作顯然是要自己來做了。

那邊一群光頭跑的那麼快,也是因為不想留下來善後,方才各種事情,明顯那個女子有問題,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可能放任她自由行動,如果一時半會弄不明白怎麼也要帶在身邊才行。

可自己這邊一群和尚,著實不妥。狂僧雖然視佛門戒律如無物,整天喊著逛窯子**,可這色戒確是從未犯過,說直白一點,到現在為止還是老處男一名。

正因為有著這樣的理由,所以幾個人才沒良心的立刻跑路,把麻煩丟給逸風去辦。畢竟自在宮雖然清心寡慾,可並不禁女色,相比起來方便的多。

“師......老大,剛才一戰,老大的恩情小弟記下了,不知小弟表現如何?老大可否給點評價?”

“恩情?屁啦,不過是灑家我不想失了面子罷了,有個屁的恩情,這樣都打輸你也真是廢物。至於評價?要不是他手下留情,你以為你還有命在這裡說話嗎?評價個屁啊?”

“我就知道,剛才他那句無勁可發是騙我的。唉,剛才我的境界和力量,已經是正常狀態的兩倍以上,居然還是不敵,難怪老大你會說六絕的差距那麼大。”

狂僧冷哼一聲道:“廢話,灑家我是什麼人,目光如炬豈是你等螻蟻可比?不過你剛才說的也對也不對。”

不等空相詢問,灌了一大口烈酒的狂僧繼續道:“方才最後一擊,他確實是無勁可發,憑藉灑家灌注給你的佛力,你的力量和境界確實大概在正常狀態的兩倍左右,可是力量的凝練程度卻不同,最後那一擊完全可以放平目前寺中任何一位羅漢,就算三位神僧,接下你那一擊也絕不好過。”

“那小子以肉身硬抗,不僅受傷不重,還能一劍破開你的不動明王身,修為之強悍甚至超過我的預期。不過那也是他的極限,若是還能有餘力將你斬於劍下,那他就天下無敵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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