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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:無家可歸跟我走

“只是......”狂僧停下腳步,抬頭看了看天空,繼續說:“那孩子確實是留手了,在進擊的霎那應該是判斷出你的明王身的強度,所以他換了兵器。手中的那柄只是“湛盧”的副體光劍,而非劍尊。威能至少少了大半,不然你以為“湛盧”的名號是隨便叫的嗎?”

“副體?劍尊?那些光劍難道不是“湛盧”的運用方式?”空相一臉茫然,完全不知道狂僧此刻說的是什麼。

““湛盧”不同於其他古劍,乃是一柄劍尊外加五柄光劍共同組成,每柄光劍大概擁有劍尊的兩成威力,五柄光劍相加大概和劍尊等同。而天下皆知的“湛盧”其實只是劍尊的威力,而劍尊和光劍合二為一之後,才是真正完全狀態下的“湛盧”,也是湛盧之所以橫掃而非凌駕其他七柄古劍的真正原因。”

“還有這等事?原來如此,單單一柄劍尊便足以輕取其他任何一柄古劍,若是兩柄這樣的古劍合一,威能絕非1+1這麼簡單,難怪“湛盧”有此威名。”

狂僧摸著下巴,思索道:“完整狀態下的“湛盧”雖然威能無匹,可操控起來的難度也超乎想象。我不知道那小子是否有這個能力,可看他劍尊、光劍轉換之間毫無障礙,運轉如意,顯然人劍融合度相當高,就算單靠劍尊也足以縱橫天下,全力搏殺,你絕無力撐下十招。”

空相無語沉思,表情說不上有多傷感,自己也是當世天才,年輕一輩巔峰人物,居然在另一名同齡手中十招都撐不住,要說不傷感那是不可能的。沒喪失信心,自暴自棄已經算是心智堅定了。

狂僧哈哈一笑,拍了拍空相光頭,大笑道:“不用如此啊,那小子非常不正常,以那種......呃,那種資質,正常人哪有可能比得上?和人比就好了,沒必要和怪物比啊。在人的範疇裡,你已經很厲害了。”

聽到這樣的話,空相略感欣慰,也有些吃驚,這樣安慰人的話根本就不是狂僧的風格,聽到這個男人說這種話,如何能不吃驚。

而且空相也聽出了狂僧話裡話外的不尋常之處,似乎有些什麼秘密被隱瞞了。於是追問道:“老大,你剛才話裡有話啊,有什麼不能共享的八卦,一個人偷爽,太不夠意思了。”

嘿嘿一笑,狂僧並未理會空相,而是大步向前,完全當空相剛才放了個屁,空相無奈搖頭,既然他不想說,那自己怎麼問都是沒用,只得苦笑一聲,追了上去。

空相不知道的是,狂僧助他易經洗髓,臨時提升的那一掌不僅效果出奇,消耗更是不小。通常來說臨時灌注外力暴增戰力這種事後續傷害都很大,一戰之後不僅身體虛弱,數日難平,而且多半對身體或壽命有所損傷,畢竟什麼事都要講究等價交換。

可空相一戰之後神完氣足,不僅毫無消耗,更被易經洗髓憑空提升了幾成資質,如此通天妙手,那背後的代價更是大的嚇人,只不過都是由狂僧一人付完尾款而已。

那樣的一擊,不僅硬生生消耗掉狂僧近乎一半的力量,更會在其後三年時間內無法恢復,可以說現在的狂僧綜合戰力只剩巔峰時期的四成,代價不可謂不大,沒有吐血倒地,已經是**變態強悍的非凡體現。

以狂僧性格,這種事他是絕不會說,就連表現都看不出任何不同。

此刻狂僧心裡也著實感慨“居然是這樣,那孩子居然宅心仁厚到如此程度,他走的道也很獨特,那樣的背景居然會選擇一條不殺仁道之路,真是無法想象。真是有趣,有趣。”

那邊一群不講義氣的大和尚跑路跑的歡快,這邊逸風看著周圍的情形一個頭兩個大。

且不說那邊一堆看熱鬧的江湖人,此刻正一臉興奮的往這邊猛看,那眼神就像色狼看到絕色少女,那架勢似乎隨時要撲過來拜師一樣。

另外眼前就近的問題更大,何事理一行明顯是衝著昏迷在地的少女而來,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,但這麼勞師動眾肯定有所圖謀,要說單純只為女色,打死逸風都不相信。

還有,之前何事理放出的那條小蛇,可是進入了凌非煙體內,作用不明,會否致命更不得而知,逸風戰力強悍無匹,可唯獨對醫藥之道完全無力,《九鼎玄丹經》自己修的一塌糊塗,對此情形完全束手無策。

何況,凌非煙的舅舅已經死去,送她回老家怕那些妖人再去尋她,可要帶在身邊......自己遊歷天下,居無定所,而且時刻都有生命危險,帶著一個女子在身邊,怎麼想怎麼不妥。

逸風矗立當場沉思許久,無奈長嘆一聲,只得先將凌非煙弄醒。凌非煙悠悠醒來,入眼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龐,正是那日飲茶的小哥,似乎叫做沈逸風。

騰然,凌非煙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,一下子從逸風懷中掙脫出來,四下張望,果然發現倒地不起的老者。

“舅舅”凌非煙嬌呼一聲撲了過去,伏倒在老者屍體上放聲痛哭。

一旁的逸風對此完全手足無措,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,只得呆呆的立在那裡,默然的看著。

“唉”身旁傳來一聲嘆息,逸風轉頭,正是旁邊那桌茶客,貌似是一群鏢師,嘆息聲正是其中年紀最大的豪叔發出。

豪叔看著凌霄和老者的屍體,略帶悲切的說道:“都是可憐的人啊,他原本有個兒子,五年前當兵去了邊境,當年就戰死沙場。非煙姑娘父母雙亡本是來此投親,卻不曾想今日這般,老天爺真是不公。”

說著,豪叔轉身對逸風俯身下拜道:“少俠,哦不,小神仙,今日多虧了小神仙出手,不然我等難逃一死。”

逸風嚇了一跳,足下發力,無形氣場頓時托住豪叔一干人等,讓他們下拜不成,跟著急忙說道:“鄙人沈逸風,不過是一名修道之人,怎敢妄稱神仙,前輩折煞小生了。”

豪叔等人跪到一半,被氣勁凌空托住,各個心中大駭,修仙之人果然不同凡響,這一手功夫就已經遠遠超過眾人想想,連忙說道:“您老人家修的可是仙法,我等販夫走卒怎敢與您老人家相提並論。”

逸風一邊扶起豪叔一邊說道:“晚輩今年二十有五,想來應該比在場大多人都要小一些,只不過運氣好在鶴鳴山修行而已,不過一名尋常弟子,神仙什麼的愧不敢當。”

“什麼?你才二十五歲?”那名青年少鏢頭頓時驚呼道:“你比我還小兩歲?不是說修仙之人要想有所成就動輒就要百歲起跳嗎?不過通常仙人們駐顏有術,所以看起來不是仙風道骨就是年輕英俊,你怎麼這般年輕就會如此厲害?”

逸風無奈一笑道:“這個......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。”豪叔聽出眼前這年輕人不願多言,於是也急忙說:“對對對,那這凌姑娘......”

逸風嘆了口氣,緩步來到凌霄身邊站定。“呃......凌姑娘,人死不能復生,姑娘還請節哀。”

痛哭中的凌非煙聽聞這話,啼哭中緩緩回頭看了逸風一眼,聲帶悲切道:“多謝沈公子關心,但舅舅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,如今他老人家遇害,小女子如何能不傷心?”

“那個......在下實在不太會安慰人,也沒什麼處理眼前這局面的經驗,但坦白說,即便姑娘你哭壞了身子,他老人家也不能復生,既然這樣,何不讓老人家入土為安,往後姑娘你把自己活得好些,也算能讓老人家含笑九泉,對嗎?

一旁的豪叔聽了,不僅搖了搖頭心道:“小神仙修為高絕,怎麼為人處事這般生硬,理是沒錯,可這話說的也太不圓潤了。”

凌非煙聽了逸風的話,頓時哭的更傷心,邊哭邊說:“活的好些?舅舅被害後,這世上非煙再無親人,非煙一個弱質女流,孤苦無依,哪裡還有以後可言?又如何活的好些?”

一見姑娘家因為自己一席話更傷心,逸風頓時一個頭兩個大,無奈搔了搔後腦,硬著頭皮開口道:“那個......凌姑娘如若不嫌棄,待得安葬了老人家後,那個.......那個.......”

哽咽中的凌非煙轉頭望向逸風,旁邊的豪叔等人也望著逸風,一堆人大眼瞪小眼盯著逸風,眼巴巴的等著下文。

“那個......凌姑娘你......你跟我走吧!”凌非煙抹了把眼淚,楚楚可憐的問:“去哪?”

或許是之前的一見鍾情,或許是那一刻的一眼萬年,也或許是眼前的梨花帶雨,無論如何,逸風只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撬動,彷彿恆古不驚的心境翻騰起驚濤駭浪。頓時脫口說道:“跟我回鶴鳴山、自在宮,那裡有我的同門師兄弟,有我的師門長輩,再或者如果你願意的話,跟我行走天下,仗劍天涯,只要有我在,普天之下沒人能夠傷你分毫。”

此言一出,逸風心中頓時一驚,這種話絕不是自己的風格,換做平時萬萬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,可在這個柔弱女子面前,自己卻就是做不到波瀾不驚。

明明就沒有見過幾面,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,明明這女子就不是什麼天香國色、傾國傾城,可卻讓逸風從心底裡生出想要保護她一生一世,寧死也不願她受半分傷害的念頭,這念頭如此強烈,幾乎讓逸風無法自制。

縱然不理解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念頭和舉動,但隨著一番話出口,逸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,同時柔聲道:“跟我走吧。”

凌非煙腦袋一片空白,自己雖然只是鄉野村婦,沒見過什麼世面,但這青年論樣貌、論氣質絕對天下少有,實力更是自己做夢都夢不到的強悍,要說自己對他沒有好感,這誰都不信。

但自己其實對這些並不是十分看重,只是這個叫沈逸風的青年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,讓自己十分想要靠近,那似乎是一種感覺也似乎是一種味道,說不上來。可就是讓自己靠近他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。

當凌非煙騰然清醒過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的手正搭在逸風伸過來的手掌之中,那手掌溫潤、手指修長有力,自己的手被對方握在掌心,那麼的熾熱,那麼的讓自己......心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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