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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閻家家底

“咳咳…咳…呸!呵…”

三大媽把閻埠貴嘴邊的草紙疊了疊,順便給他擦了一下嘴。

“哎呦呵~可算是舒服多了。這口痰把我給憋的。”

“你嗓子沒事了?”

“好多了,說話跟拉刀子似的。主要是這口氣憋的,先給我倒點水潤潤喉嚨。”

“誒。”

閻埠貴咕咚幾口溫水,梗著脖子讓三大媽在下面又墊了一個枕頭。

“你在我們學校找的誰?”

“教務處王主任。”

閻埠貴抬起手指了指三大媽,想說些什麼,最後又把手放了下來。

“劫難吶!”

三大媽把頭髮攏在耳朵上問道:“他咋了?我看他說話挺客氣的,而且我們頭一次去他辦公室的時候,他還給了我們2塊錢呢。”

“《水滸傳》裡有個人物叫黃文炳,綽號飛天烙鐵。意思就是形容他是一個飛在天上的燒紅烙鐵,不一定砸在誰身上。挨著就算不死也得褪一層皮,躲都躲不急,你還往上湊。

你找的這個王主任大名叫王文秉。我們同事之間背地裡,就喜歡用他們倆人的名字開玩笑。王主任就是一個十足的笑面虎,而且一旦咬住就不撒嘴。”

“那可咋辦?你也沒跟我說過他這人啊!”

“我回頭給他家送些東西去,你不用管了。”

“還得花錢啊?”

“你把你和他的對話跟我講講,順便給我拿根菸,我多少天都沒抽過了。”

“好。我讓解放去給你買一包。”

“嗯。”

三大媽把閻解放打發走,嘴裡重複著這些天前前後後託人辦事的過程。

閻埠貴半躺在床上抽著煙,手裡還忙著揪胳膊上的死皮。

“明白了,他還想要這間房。”

“不能夠吧?”

“他已經把話給你點明了,不過房子他肯定不會收回去,但是這個房子賣掉的價錢他最起碼得要一半。差不多得給他上180塊錢的供。不說這個了,等我在家先緩兩天再去他家裡走動走動。”

“那咱們家的饑荒又多了。”

“整體算下來還欠370塊錢。你先去咱們家門口,挨著窗戶臺的下面有個花盆。把花盆下的地磚撬起來往下挖30公分就行。你自己去挖。”

“好。你可真行,直接把東西藏在家門外邊,你也不怕丟嘍。”

“千萬別被人看見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閻埠貴一連抽了2根菸,才把自己這麼些天的煙癮餵飽。三大媽也用圍裙遮蓋著一個鐵皮盒子走了進來,先把堂屋插上門閂,又把臥室門的頂門槓支上。

“這裡一共有兩包東西,紅色的包袱皮裝著的是一兜銀飾品。小點的手絹包裡是8根小黃魚。”

“金條啊!”

“你小點聲!你怕…咳…”

三大媽趕緊捂著嘴,顫抖著開啟了這兩包東西。

“這是你從哪弄的?”

“咱爹去世的時候交給我的,這些銀飾品多數是我小時候帶的長命鎖。唉!可憐我閻埠貴活了40年,竟然淪落到了要靠[手尾錢]過日子的地步。”

“都啥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個。說說這些東西怎麼換錢吧?”

“銀子你去賣給銀樓,他們收的價格是4分錢1克。這些東西我稱過很多遍,帶上這倆小銀錠一共是312.7克。能賣個12塊錢,不過這些都是老銀,成色不怎麼好。估計他們按照8成掛牌價格收。”

三大媽拿起一個[麒麟獻子]的長命鎖抖愣著,下面的小鈴鐺“譁啦啦”直響。抬起手貼在閻埠貴的脖子下比劃,又拿起一支扭花簪子插在自己的發箍旁。

“別臭美了,勞動人民不興帶首飾。最好還是趕緊賣掉,眼不見心不煩。”

“這麼好的東西賣掉真可惜。我想起來了!咱爹去世的時候躺在床上把我支走,又把你給叫到了身邊,感情他是為了防著我這個外人!”

“別跟我逗咳嗽了,這些銀子不值錢。”

“咱爹年輕時候到底是幹啥買賣的?後來因為這事兒,組織上給你劃了小業主的成份。”

“他主要是販駱駝的。後來也從甘肅那邊販驢往河南和山西賣,有時候一走兩年都不著家。”

“乖乖,這攤子可不小。”

“沒你想的那麼誇張,這根本不是咱爹一個人的生意。除了自己家的親戚往裡墊錢,還有些官面上的小人物也都在裡面入的有乾股,算是掙點辛苦費。咱爹也是靠著大家夥撐起來的,我打小就在家裡頭幫著他管管賬,掙不掙錢我最清楚。”

三大媽腦子裡開始回憶自己老公公生前的模樣。

“那這些錢也不夠啊!”

“你拿著小黃魚去黑市賣掉。順便淘換點糧食回來。”

“神武門那個鴿子市啊?”

“嗯。外圍是鴿子市,裡面的白帳篷裡就是黑市。”

“你怕是睡糊塗了吧?那個黑市早就關門了!1個多月以前有逃難的人聚起來搶他們糧食,他們直接開槍打死了16個人。這個事兒還是你給我講的!”

“哎呀!腦子真是睡迷糊了。那你就拿2根小黃魚去銀樓問問收不收?如果不收的話,你就直接賣給銀行。記得帶上戶口本。他們要是問你小黃魚從哪兒來的?你就說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,組織上分給你的。這事兒他們根本不用查,鄉下很多人都分了地主老財家的東西。有的莊稼漢直接衝進去搶的,我親眼見過有位老太太分了1個金戒指。現在誰家都缺糧食,銀行工作人員心裡都明白著呢。”

“一根小黃魚能賣多少錢?”

“我看報紙上銀行的回收掛牌價是3.04元每克,一根小黃魚能賣個90塊-95塊錢。主要是看成色。我過幾天就去趟王文秉家裡,給他送一根小黃魚,等我返回課堂教書後,我再給他送另外一根。”

“你不怕他多想?”

“那就再等等,回頭我出去打聽打聽哪裡可以換錢。如果真沒招了我再直接送。”

三大媽撫摸著這堆財寶用力點點頭。

“咚咚咚咚…老閻還睡著呢?好點了嗎?”

門外傳來了易中海的聲音,三大媽趕緊把這兩包東西塞進閻埠貴被窩裡面。

“是他一大爺來了?真是巧,老閻剛醒。”

三大媽嘴上客氣著,手也拉開門閂把易中海等人讓進房間裡。

“呦,閻老師今天的精神頭不錯啊!”

“三大爺吃了嗎?”

“閻叔。”

“閻老師。”

閻埠貴用手肘撐床,背部往枕頭上挪動兩下調整姿勢。

許大茂雙手支在床尾板上,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準備做俯臥撐。

“閻老師病好點了嗎?院裡工作的事兒不用你擔心,先把病養好再說。”

“好好。”

傻柱悄悄走到許大茂背後,蹲在地上抓住許大茂的腳踝突然往後一拽。看著許大茂摔出個狗吃屎,趕緊跑出閻家堂屋。

“傻柱!我日你八輩…”

“你們倆別鬧騰了!閻老師看見你倆就眼暈。”

簡單的上門慰問活動結束,小輩們相繼離開閻家,易中海也把手中的布兜遞給了三大媽。

“給你們帶了2斤玉米麵,總歸是個細糧好下嚥。別嫌少。”

“老易你看這事…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,你對我們家又借錢又幫忙,今天你還來送糧。”

“咱們都一個院裡住這麼多年的老鄰居,咱們哥倆之間不說這個。”

“你們哥倆先聊著,我去外屋坐壺開水。”

“去吧。”

三大媽走出臥室關上門,易中海也掏出煙遞給了閻埠貴。

“出來了就好,啥事都過去了。”

“是這個理兒。”

“看得出來,你這次是遭老罪了。”

“唉…一言難盡吶。”

“對了,你和周文忠那小子是一起走的。他在裡頭表現的咋樣?回頭街道辦如果問我,我也好知道該怎麼回答。”

“他在裡面表現的還行。”

“沒受什麼欺負吧?”

“沒有。”

易中海見閻埠貴不想提這茬,客氣兩句後就起身回了家。

“咚咚咚…老太太還沒休息呢,我瞅著你屋裡亮著燈呢。”

“進來吧。”

易中海推門走到餐桌前,拉開椅子坐了下去。

“小閻咋說的?”

“估計是在裡面過的挺好,如果周文忠在裡面混的慘,老閻這張嘴肯定會說起來沒完。”

見老太太一直不言語,易中海說道:“他不是判了9年嗎,我估計出來以後人都變傻了。再者他一個犯過錯誤的人,說出來的話誰信吶?壓根就沒人搭理他。”

聾老太太輕輕搖搖頭,閉著雙眼說道:“小閻都能回來,周文忠也說不準。”

“人家老閻連家裡的收音機都賣了才湊足的罰款,周文忠他爹可不會這麼下本。”

“算了算了,還是走一步說一步吧。最好是我想多了。”

“行吧,您老早點休息。”

易中海把椅子收在餐桌下,輕輕關上房門走回自己家。

“譁啦啦…”

腳踏車鏈條摩擦鏈盒的聲音從胡同口傳了過來。馬小寶撿起地上的四角包轉身看去。

“趕緊該你了!快點快點!”

“冬孩兒,那個騎腳踏車的人是誰啊?”

“我奶奶說他是個領導,別問了。趕緊該你了。”

“我到點該回家了,你們幾個玩兒吧。”

馬小寶邁著小短腿追了上去,手扶著木製電線樁,躲藏著自己的身影。看著這輛腳踏車停在自己二哥說的那戶人家門口。眼神中帶著興奮和勝利的喜悅,撒腿就往自己家跑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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